牛島若利（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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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島若利（9）
76
自從締結交往關系的試行計劃開始，我作為項目發起人似乎還沒能完全處於主導地位來加強雙方的合作，包括前一天的約會也是在牛島的安排下進行的。
但畢竟昨天事出突然，而且我還要寫周報，沒有時間安排，這也無可厚非，我後面還有許多機會，不要局限於短短的一天——九點多剛醒來，迷迷糊糊地先回覆了牛島問早信息的我產生了迫切想要證明自己的事業心。
一邊刷牙洗漱一邊單手搜著網絡上的約會攻略，被路過的宏紀說教了兩句，我“嗯嗯”應聲，直到等坐到餐桌邊準備吃早飯才關上手機倒扣到桌面上。
我見向來早睡早起健康作息的宏紀打了個哈欠，問：“沒有睡好嗎？”
“……能不能關心一下哥哥，我昨天淩晨才回家你是一點沒發現啊？”宏紀半瞇著眼睛，語氣發虛，“紀子租的公寓附近出現了專偷女士內衣的變態，我和阿秋幫她搬家去了。”
“紀子姐姐還好嗎？”
“還好，昨天阿秋陪她，我先回來了。”宏紀又打了個哈欠，“已經搬了地方，沒事。”
我想了想：“她現在搬到哪裏了，要不然我去看看她吧。”
“你能頂什麽事……要去看就去看吧。”
77
紀子姐姐新搬的地方距離我家不太遠，地鐵坐二十分鐘就到。我帶了一些慰問品和一個報警器過去。
她看上去和平常差不多，似乎沒有受到什麽驚嚇。
我先幫她安裝了報警器和配套的手機上的APP：“放在玄關的位置，打開後會開啟自動感應，有人進出玄關就會在APP上推送消息提醒。”
“好的，太謝謝你了詩夏，這方便的問題果然女孩子之間會更容易理解呢……”紀子姐姐松了口氣，“雖然宏紀說得對，已經搬家了沒什麽好擔心的，但還是會忍不住有些害怕。”
“畢竟宏紀眼裏好像沒什麽事情是大事的嘛，除了吃飯睡覺。”我接話吐槽宏紀。
她用手勾了勾耳側的頭發，挪開視線：“是啦……但是這樣樂觀的性格，也很有魅力不是嗎。”
又稍聊了幾句我就先告辭離開，在手機上向牛島大略告知自己拜訪結束，走在路上時突然想到：【若利平時也是一個人住嗎？】
78
雖然很突然，但現在就是……
我在牛島住的公寓門口了。
79
原本只是因為紀子姐姐一個人住所以聯想到了一些女性獨居容易遇到的困難和危險，和牛島討論了幾句，從一開始發消息到後來直接通話。
沒想到雖然牛島沒有這方面的困擾，卻能理解女性的不易和無助，而且很認真地說：“如果詩夏遇到問題，可以告訴我。”
我磨磨蹭蹭地還沒有走出紀子姐姐租住的社區，聽他這麽說，停下來戳路邊的路燈，語調不自覺地柔和下來：“什麽問題都可以呀？”
“不論什麽都可以。”
“……嗯。”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回答，只能發出一點鼻音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自覺地拍了拍胸口，裏面似乎有泡泡在不斷冒出來，有點酸，有點漲。
牛島沒有再說話，我舉著手機站在路邊，一時竟對著路燈竟覺得有些手足無措。
“那、那個，”我咳了兩聲清嗓子，連忙向我的合夥人表明態度，“若利有什麽問題也可以告訴我，我能幫忙的肯定會幫的！”
“好。”電話那邊的傳來的聲音尾調有些上揚，讓我可以想象牛島瞇起眼睛微笑的模樣。
我在路燈前站了許久了，想著差不多該道別掛電話，突然聽到他問：“下午還有空嗎？”
“嗯？有空的。”
“下午要做每月的定期采購……”他的話說得斷斷續續，“能麻煩……幫我一起看看嗎，物資的補充。”
“哦，好呀。”
80
於是我按照牛島發給我的地址到他租住的公寓這裏來了。
低頭又核對了一遍手機上收到的地址，我在他家門口磨磨蹭蹭不敢上前。雖然是來幫合夥人解決問題的，但總有種莫名的緊張。
我先用手指扒拉了一下頭發，確保沒有亂飛的發絲，又撫了撫衣服的褶皺，確認沒什麽問題才走了兩步上前。手剛一擡起，還沒按下門鈴又放下了。我開始思考：
我是不是應該先發一條消息告訴他我在門口，還是就這樣直接按門鈴？
還沒想出結果，門先開了。牛島握著門把手問：“不進來嗎？”
“……打擾了。”
81
我在玄關脫了涼鞋，穿上牛島給我的室內拖鞋——男士款，而且極有可能是最大碼的男士款，拖鞋軟硬適中，不硌腳，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我穿著走路像是在劃船。
牛島也註意到了這個問題，略皺著眉看我的腳，但估計沒什麽辦法，只好誠實地向我解釋：“平常只有俱樂部或以前的隊友來，所以沒有女式拖鞋。”
我又劃了兩步，感覺穿著拖鞋反而更不好走路：“那我不穿拖鞋了吧。”說完赤腳站到地板上，把拖鞋放回玄關臺階下。
有了拖鞋的強烈對比，我對牛島的腳起了很大的興趣，站到他身邊伸出自己的腳對比：“若利的腳好大。”
“腳的尺寸和身高成比例。”他說完之後過了會兒也脫掉拖鞋，赤著右腳踩在我腳邊的地面上。我看看他，又看看地面上並排擺著的一大一小兩只腳丫子，心口莫名酸得有些發軟，似乎又有泡泡斷斷續續地往外冒。
我的腳背因為入夏偶爾穿涼鞋曬出了模糊的印子，他的腳背反而更勻稱些，居然顯得比我白。
發現了一些不是親近的人不會知曉的細節，我撇撇嘴壓下不斷揚起的嘴角，被一種不知名的情緒牽引著腳後跟撐著地面，擡起腳掌轉動腳踝，歪過去輕輕踩了他一腳。
82
身邊的牛島一顫。
我轉頭看他，難道……我神功大成雖然只是輕輕一腳也能把他踩傷？
他垂眼目光沈沈地看我良久，最後啞著聲音說：“抱歉。”踩著一只拖鞋扭頭進了洗手間。洗手池的水龍頭被打開，水流“嘩嘩”地流動，然後是水流濺落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牛島神色如常地出來了。他已經擦過臉，看不到水珠，潮濕的額發還是顯示出他剛才進去沖了個臉。
……室內開了空調，沒有這麽熱吧？
無需在意這些細節！今天來到這裏就是應合夥人所需來幫他解決問題的，先把工作做好！
問清楚牛島每月采購常備物品的數量，又檢查了屋裏一些日常用品的儲備，我馬上問他借了筆奮筆疾書打草稿計算。列完日常用品的購買需求量之後我主動提出一起去超市購物。
他楞了楞，然後乖乖地說“好”。
哼哼，這可是我的拿手強項，牛島若利，一定讓你刮目相看！
83
“紙巾需要卷紙在洗手間用，抽紙在臥室客廳和書房使用。還有專用的廚房紙，可以打濕使用，擦汙漬的時候更加容易。”我拿著紙條一項一項跟牛島解釋分類，他推著超市的購物車跟著我身邊，我說什麽都認真點頭。
好有成就感。
“上面……”看到目標品牌的卷紙，我剛踮腳，手伸了一半，牛島就輕松地從貨架上把東西取下來，放進推車裏。
令人羨慕的身高優勢，甚至讓人有點嫉妒！可能是我發楞的時間太長，牛島轉頭看我，他眨眨眼睛，臉上寫著困惑。
感覺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
雖然這麽說可能有點不禮貌，雖然我的合夥人——日本重炮牛島若利先生身高192，但是，偷偷地想一下，就是個人感覺，一個小小的想法，不一定對。
……他真的，就是，又乖又可愛。
“沒什麽，下一個了下一個了。”我扯扯他的衣擺示意他跟著走。
84
我們又拿了保鮮膜、食品袋、毛巾、牙刷牙膏等日常用品，期間我總是忍不住偷看牛島一眼，有些話想說，但仔細考慮又覺得不太合適，馬上閉上嘴吞回去。
路過拖鞋區的時候牛島突然停住，問我：“要買拖鞋嗎？”
“嗯？夠的呀。”
“女式拖鞋，下次你來的時候可以穿，會更方便。”他一臉的剛正不阿，“赤腳容易受涼。”
“是哦。”
於是我們的推車裏多了一雙拖鞋，簡單的款式，只是側邊有粉色的小花裝飾。
有計劃地走過超市裏的一個個區域，用品類的差不多采買結束，我手裏的清單物品名稱後也被打上一個個勾。在我核對有沒有什麽漏買物品時牛島問：“詩夏會經常采購日用品嗎？”
“嗯，這些工作都是我負責的，能幫上宏紀一點。”我確認完清單，發現確實沒有什麽遺漏，正想說可以去結賬了，看見兩個年輕人親密地挽著手從不遠處走過來，應該是戀人關系。
我下意識地擡頭看了牛島一眼，他也低頭看我。
我迅速挽上他的手臂。
戀人逛超市都會挽手的話，我們也挽，絕不落於人後！我在項目中的勝負欲實在是過於旺盛。
那對戀人路過我們身邊，沒幾步又停下了。雖然說話並不大聲，但超市比較安靜，我們距離也不遠，清晰地聽見男人說：“套快用完了，也買三盒……嘶，掐我幹什麽。”
“也用不了三盒呀，買那麽多幹嘛啦。”
“又放不壞，反正日常也要用。”
然後是對具體產品參數的挑選，他們很快拿好商品離開。
我看著牛島：“……”
牛島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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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締結交往關系的試行計劃開始，我作為項目發起人似乎還沒能完全處於主導地位來加強雙方的合作，包括前一天的約會也是在牛島的安排下進行的。
但畢竟昨天事出突然，而且我還要寫周報，沒有時間安排，這也無可厚非，我後面還有許多機會，不要局限於短短的一天——九點多剛醒來，迷迷糊糊地先回覆了牛島問早信息的我產生了迫切想要證明自己的事業心。
一邊刷牙洗漱一邊單手搜著網絡上的約會攻略，被路過的宏紀說教了兩句，我“嗯嗯”應聲，直到等坐到餐桌邊準備吃早飯才關上手機倒扣到桌面上。
我見向來早睡早起健康作息的宏紀打了個哈欠，問：“沒有睡好嗎？”
“……能不能關心一下哥哥，我昨天淩晨才回家你是一點沒發現啊？”宏紀半瞇著眼睛，語氣發虛，“紀子租的公寓附近出現了專偷女士內衣的變態，我和阿秋幫她搬家去了。”
“紀子姐姐還好嗎？”
“還好，昨天阿秋陪她，我先回來了。”宏紀又打了個哈欠，“已經搬了地方，沒事。”
我想了想：“她現在搬到哪裏了，要不然我去看看她吧。”
“你能頂什麽事……要去看就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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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子姐姐新搬的地方距離我家不太遠，地鐵坐二十分鐘就到。我帶了一些慰問品和一個報警器過去。
她看上去和平常差不多，似乎沒有受到什麽驚嚇。
我先幫她安裝了報警器和配套的手機上的APP：“放在玄關的位置，打開後會開啟自動感應，有人進出玄關就會在APP上推送消息提醒。”
“好的，太謝謝你了詩夏，這方便的問題果然女孩子之間會更容易理解呢……”紀子姐姐松了口氣，“雖然宏紀說得對，已經搬家了沒什麽好擔心的，但還是會忍不住有些害怕。”
“畢竟宏紀眼裏好像沒什麽事情是大事的嘛，除了吃飯睡覺。”我接話吐槽宏紀。
她用手勾了勾耳側的頭發，挪開視線：“是啦……但是這樣樂觀的性格，也很有魅力不是嗎。”
又稍聊了幾句我就先告辭離開，在手機上向牛島大略告知自己拜訪結束，走在路上時突然想到：【若利平時也是一個人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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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突然，但現在就是……
我在牛島住的公寓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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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因為紀子姐姐一個人住所以聯想到了一些女性獨居容易遇到的困難和危險，和牛島討論了幾句，從一開始發消息到後來直接通話。
沒想到雖然牛島沒有這方面的困擾，卻能理解女性的不易和無助，而且很認真地說：“如果詩夏遇到問題，可以告訴我。”
我磨磨蹭蹭地還沒有走出紀子姐姐租住的社區，聽他這麽說，停下來戳路邊的路燈，語調不自覺地柔和下來：“什麽問題都可以呀？”
“不論什麽都可以。”
“……嗯。”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回答，只能發出一點鼻音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自覺地拍了拍胸口，裏面似乎有泡泡在不斷冒出來，有點酸，有點漲。
牛島沒有再說話，我舉著手機站在路邊，一時竟對著路燈竟覺得有些手足無措。
“那、那個，”我咳了兩聲清嗓子，連忙向我的合夥人表明態度，“若利有什麽問題也可以告訴我，我能幫忙的肯定會幫的！”
“好。”電話那邊的傳來的聲音尾調有些上揚，讓我可以想象牛島瞇起眼睛微笑的模樣。
我在路燈前站了許久了，想著差不多該道別掛電話，突然聽到他問：“下午還有空嗎？”
“嗯？有空的。”
“下午要做每月的定期采購……”他的話說得斷斷續續，“能麻煩……幫我一起看看嗎，物資的補充。”
“哦，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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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按照牛島發給我的地址到他租住的公寓這裏來了。
低頭又核對了一遍手機上收到的地址，我在他家門口磨磨蹭蹭不敢上前。雖然是來幫合夥人解決問題的，但總有種莫名的緊張。
我先用手指扒拉了一下頭發，確保沒有亂飛的發絲，又撫了撫衣服的褶皺，確認沒什麽問題才走了兩步上前。手剛一擡起，還沒按下門鈴又放下了。我開始思考：
我是不是應該先發一條消息告訴他我在門口，還是就這樣直接按門鈴？
還沒想出結果，門先開了。牛島握著門把手問：“不進來嗎？”
“……打擾了。”
81
我在玄關脫了涼鞋，穿上牛島給我的室內拖鞋——男士款，而且極有可能是最大碼的男士款，拖鞋軟硬適中，不硌腳，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我穿著走路像是在劃船。
牛島也註意到了這個問題，略皺著眉看我的腳，但估計沒什麽辦法，只好誠實地向我解釋：“平常只有俱樂部或以前的隊友來，所以沒有女式拖鞋。”
我又劃了兩步，感覺穿著拖鞋反而更不好走路：“那我不穿拖鞋了吧。”說完赤腳站到地板上，把拖鞋放回玄關臺階下。
有了拖鞋的強烈對比，我對牛島的腳起了很大的興趣，站到他身邊伸出自己的腳對比：“若利的腳好大。”
“腳的尺寸和身高成比例。”他說完之後過了會兒也脫掉拖鞋，赤著右腳踩在我腳邊的地面上。我看看他，又看看地面上並排擺著的一大一小兩只腳丫子，心口莫名酸得有些發軟，似乎又有泡泡斷斷續續地往外冒。
我的腳背因為入夏偶爾穿涼鞋曬出了模糊的印子，他的腳背反而更勻稱些，居然顯得比我白。
發現了一些不是親近的人不會知曉的細節，我撇撇嘴壓下不斷揚起的嘴角，被一種不知名的情緒牽引著腳後跟撐著地面，擡起腳掌轉動腳踝，歪過去輕輕踩了他一腳。
82
身邊的牛島一顫。
我轉頭看他，難道……我神功大成雖然只是輕輕一腳也能把他踩傷？
他垂眼目光沈沈地看我良久，最後啞著聲音說：“抱歉。”踩著一只拖鞋扭頭進了洗手間。洗手池的水龍頭被打開，水流“嘩嘩”地流動，然後是水流濺落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牛島神色如常地出來了。他已經擦過臉，看不到水珠，潮濕的額發還是顯示出他剛才進去沖了個臉。
……室內開了空調，沒有這麽熱吧？
無需在意這些細節！今天來到這裏就是應合夥人所需來幫他解決問題的，先把工作做好！
問清楚牛島每月采購常備物品的數量，又檢查了屋裏一些日常用品的儲備，我馬上問他借了筆奮筆疾書打草稿計算。列完日常用品的購買需求量之後我主動提出一起去超市購物。
他楞了楞，然後乖乖地說“好”。
哼哼，這可是我的拿手強項，牛島若利，一定讓你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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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巾需要卷紙在洗手間用，抽紙在臥室客廳和書房使用。還有專用的廚房紙，可以打濕使用，擦汙漬的時候更加容易。”我拿著紙條一項一項跟牛島解釋分類，他推著超市的購物車跟著我身邊，我說什麽都認真點頭。
好有成就感。
“上面……”看到目標品牌的卷紙，我剛踮腳，手伸了一半，牛島就輕松地從貨架上把東西取下來，放進推車裏。
令人羨慕的身高優勢，甚至讓人有點嫉妒！可能是我發楞的時間太長，牛島轉頭看我，他眨眨眼睛，臉上寫著困惑。
感覺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
雖然這麽說可能有點不禮貌，雖然我的合夥人——日本重炮牛島若利先生身高192，但是，偷偷地想一下，就是個人感覺，一個小小的想法，不一定對。
……他真的，就是，又乖又可愛。
“沒什麽，下一個了下一個了。”我扯扯他的衣擺示意他跟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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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拿了保鮮膜、食品袋、毛巾、牙刷牙膏等日常用品，期間我總是忍不住偷看牛島一眼，有些話想說，但仔細考慮又覺得不太合適，馬上閉上嘴吞回去。
路過拖鞋區的時候牛島突然停住，問我：“要買拖鞋嗎？”
“嗯？夠的呀。”
“女式拖鞋，下次你來的時候可以穿，會更方便。”他一臉的剛正不阿，“赤腳容易受涼。”
“是哦。”
於是我們的推車裏多了一雙拖鞋，簡單的款式，只是側邊有粉色的小花裝飾。
有計劃地走過超市裏的一個個區域，用品類的差不多采買結束，我手裏的清單物品名稱後也被打上一個個勾。在我核對有沒有什麽漏買物品時牛島問：“詩夏會經常采購日用品嗎？”
“嗯，這些工作都是我負責的，能幫上宏紀一點。”我確認完清單，發現確實沒有什麽遺漏，正想說可以去結賬了，看見兩個年輕人親密地挽著手從不遠處走過來，應該是戀人關系。
我下意識地擡頭看了牛島一眼，他也低頭看我。
我迅速挽上他的手臂。
戀人逛超市都會挽手的話，我們也挽，絕不落於人後！我在項目中的勝負欲實在是過於旺盛。
那對戀人路過我們身邊，沒幾步又停下了。雖然說話並不大聲，但超市比較安靜，我們距離也不遠，清晰地聽見男人說：“套快用完了，也買三盒……嘶，掐我幹什麽。”
“也用不了三盒呀，買那麽多幹嘛啦。”
“又放不壞，反正日常也要用。”
然後是對具體產品參數的挑選，他們很快拿好商品離開。
我看著牛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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